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

一所帶給病人希望的醫院

紀政女士眼中的和信治癌中心醫院

黃院長就像是一位身負重任的教練,而貴院醫師就像是選手一樣,教練必須解決所有的問題,好讓選手們可以處在最好,且不受干擾的環境下竭盡所能、貢獻所長,所以黃院長對醫護人員說要好好照顧病人,其他的問題他來解決,這樣是對的,有擔當的。

紀政女士:在你要踏進醫院前,對你說:「醫院內有很多細菌,你若是抵抗力不強、免疫力低的話,進去後待的時間愈久,你一定會生出病來。」這樣的說法一定有人相信。每當我們走進一家醫院,會覺得是不得己才去的,總希望能快點離開。在台灣,只有和信醫院中給人的感覺和別家醫院全然不同,這裡明亮、乾淨、優雅,沒有刺鼻的味道,真的讓人覺得可以在這裡面走路甚至健走都沒問題。
何芳菊主任:您剛剛提到,身體健康的人怕到醫院會受到感染,其實醫院內的病人是更脆弱的。以癌症病人來說,他們很怕被感染。所以很多自以為健康的人,事實上,會把細菌帶到醫院裡面來。本院在中午時會聽到廣播說明探病時段,並請探病來賓能配合,我每次聽到這個廣播時,會感覺到我們的醫院真的很有魄力,把所有探病的來賓統統「趕走」,這在別家醫院是看不到的,別家醫院通常把家屬當做「人力」,家屬如果都離開,護士就忙不過來了。
急診室人滿為患好像野戰營區
紀政女士:照道理來說,台灣是個先進國家,從國民所得水準而言,國內應該有更多的醫院具有與和信治癌中心醫院同等的水準,而不是老讓人感覺醫院就像菜市場一般。先前有次去某大教學醫院,一進門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那時並非什麼流行病期間,但不僅急診室人滿為患,連走廊兩側也都是病患,那種感覺就很像是大戰期間的傷兵們擠在野戰營區一般,太不可思議了。我心想這真的是一個知名企業家辦的醫院嗎?此集團負責人平日是非常注重自己身體的保養,我想若是他親身去看、去走一趟,他應該會對自己的這家醫院有所改變。
何芳菊主任:台灣財團法人醫院不走公益路線而走向功利化,確實值得政府關注與糾正。本院創院以來,很幸運地,一直得到董事會的全力支持,使我們正確地走在非營利及公益的路上。
我必須做我懂的、我所愛的
紀政女士:貴院的黃院長在美國杜克大學有三十年的服務經驗,相信他創立貴院時一定有著相當的堅持與原則。好比當年我回到田徑協會擔任總幹事時便與理事長聲明,在田徑方面我懂得比他多,所以希望他相信我,不要阻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,但我會為我所做的每件事情負責。所以我猜想黃院長在回台創辦和信治療中心醫院時,一定和董事會有著君子協定。我在美國待了14年,也在大學教書,家也在那邊、孩子也是在那出生,美國等於在我最能接受刺激的時期培育我成長,這樣的經歷和黃達夫院長很像。所以回台灣對我來說是很大很大的一個改變,真的是一個賭博。但我心想既然回來,我必須做我懂的、我所愛的,但我不願被阻撓,並非我任性,雖然我有時很沒耐性、個性也很直,為了大局,我不時的提醒自己「小不忍則亂大謀」,因為田徑協會並非是我自己的,而是整個中華民國的,所以為了整個協會好,再怎樣我一定忍受,這對我來說是一項很大的改變。若當時我回國做任何事都綁手綁腳的話,那我等於是白回來了,反而浪費了我的一切。和信醫院有這樣的院長真的十分不簡單,好比是個好教練一般。就如以前我教練常說「你好好的練習,有什麼問題,教練來解決。」以運動選手來說,比賽上所的光榮都是歸選手,這次雅典奧運,大家都只知道得獎的選手是誰,而不會去在意他的教練是誰,只有在表現不好時時大家的指責都是教練在承擔。我有個很好的教練,當我最巔峰時,大家只知道世界紀錄是紀政,很少人知道我的教練是誰。但當我在曼谷受傷時心中很難過,許多記者便要來挖新聞,那時是我的教練出來擋,因此被新聞界指責。我很不甘心教練被罵,1968年我所得的銅牌,有一點是要為他爭口氣。所以一塊獎牌、一個世界紀錄是有很多因素促進你得獎,因為我的教練為我受了很多的冤枉。所以黃院長就像是一位身負重任的好教練,而貴院醫師就像是選手一樣,教練必須解決所有的問題,好讓選手們可以處在最好,且不受干擾的環境下竭盡所能、貢獻所長,所以黃院長對醫護人員說要好好照顧病人,其他的問題他來解決,這樣是對的,有擔當的。反觀,台灣不少醫院,都是想盡辦法能賺多少就賺多少,全然以營利為目的,醫師的薪水都是論件計酬。許多醫師都是拼命賺錢。我覺得賺錢沒有關係,只要你賺的每分錢都能讓病人感謝及感激的,讓你的病人有問題時可以隨時找到你、可以和你好好的談,這樣才無愧於心。若你賺了很多的錢,但病人並沒有享受到好的醫療品質,如此賺再多錢有什麼用呢?
何芳菊主任:本院的醫護人員非常重視病醫之間的互信,以及情感上的交流。因此,本院的醫護人員可以說是台灣醫界極少數可以對病人的姓名、家庭、習性朗朗上口的一群。
台灣經常是「積非成是」
紀政女士:我寧願說貴院的作法是正常、正確、健康的。事實上,台灣每個醫院都應該是這樣子,但在台灣經常是「積非成是」,真正「是」的反而變成「非」。
何芳菊主任:在和信醫院中很慶幸有著志同道和的醫師,大家願意拿固定薪水在這邊做事,為共同的理念努力。比如本院的林毓萌醫師,他可以看診看到晚上12點,病人也都願意帶便當等他,回到家也已經一點多了,隔日七點半再來參加醫師晨會,每天都是如此。雖然他們拿的薪水是固定薪,且他們的工作量以及心情上的壓力是外面的醫師無法相比的,但是他們的快樂也是他院醫師比不上的。一般的醫院都只看診兩三分鐘,等於是個盲目的約會,病人及醫師都不認識彼此,醫師永遠也記不住任何一個病人。而在我們醫院,許多病人與醫師都會成為好朋友。
唯一的正確有著絕對責任
紀政女士:我認為這樣才是正確的,醫師關係著病人的健康、生命,兩者之間是密切結合在一起的,病醫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這樣的。
何芳菊主任:我記得小時候,醫師和病人的關係是很熟的,彼此有著良好的病醫關係,但現在的社會好像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。
紀政女士:我個人認為,在這個「積非成是」的醫界社會,和信醫院是唯一的正確,所以有著絕對責任。僅管貴院極少與媒體接觸,但我個人覺得適度的與媒體接觸是有助於推廣和信醫院理念。
何芳菊主任:我們期待像小姐如此熱心且認同和信醫院價值的人愈來愈多,當有一天有人要來改變這個醫院時,必須要有一群人站出來說不能改,因為和信醫院是模範生,應該要有更多醫院學習它。今日的和信醫院等於是歷史偶然所造成的一個奇蹟。( 訪問:何芳菊;紀錄:陳雲英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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